“你怎么这样说话!妈妈关心你不行吗!”罗母推着他进门,鼻翼微动,相似的眉眼皱作一团,“罗岩,你又抽烟又喝酒了!还有你看看你的屋子,又没打扫了!我一周没来就成这个样子了!?”

        “男人哪有不抽烟喝酒的?”罗岩自嘲的哂笑,略作退步,含着新的烟卷,“妈,没事你就回去吧。”

        “回什么回?我不回!”

        罗母拿着扫帚清理了角落的垃圾堆,将沙发上大堆脏衣服抱进洗衣机里,又把那些新烟旧烟新酒旧酒全扔进垃圾桶,地板拖了一遍又一遍。

        罗岩斜斜的靠着门口,无动于衷的望着她,声音冷漠:“妈,别管我了,我就一废人。”

        罗母沉着脸没说话,三两步上前打开了窗户,沉闷的空气慢慢的流动,阳光投递到地上,照出了一室灰尘,它们漂浮着闪动着,像一群神游无主的羊群。

        罗母拿着鸡毛掸拍了一路的灰,她的动作勤快且有节奏,路过柜子时却明显放缓,她斟酌道:“小岩,你去复查了吗?”

        罗岩嗤笑道:“我又没病。”

        罗母的手臂慢慢下垂,鸡毛掸子点在了地上,她的胸膛起起伏伏,最终开了口:“是,你没病,但是是不是该去检查一下?”

        “检查?检查什么?检查神经病吗?”罗岩嘲讽的勾着嘴角,“你是怕我神经病犯了杀人放火?放心,神经病不判刑,最多关进精神病院。”

        罗母的嘴唇嗫喏,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车窗外忽地一阵急促的鸣哨,一辆大卡车呼啸而过,惊得她浑身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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