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正已话音刚落,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史记事放下酒杯道:

        “哼,一个举人,居然就因为被陛下诏见了一次,一道圣旨而摇身一变成为工部尚书,难道满朝的诸公、天下的士子不如一举人?”

        “更不用说此人之前不过一闲散书生,毫无为官经验,就算此人有才能难道比的过我等这些为官多年的进士?”

        刘懋也是没好气的道:

        “一个举人能有什么才能?我听说这宋应星在万历四十七年会试中可是落榜了的,此后便去了那江西,依我看,此人也八成是个谄媚小人!”

        当刘懋知道一个举人成了他的顶头上司时,整个人差点没跳起来,他好歹也是万历四十一年的进士出身,结果现在一个区区的举人都爬到他脑袋上了,真是奇耻大辱。

        这让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接受不了的,心里极度不平衡。

        “陛下此举,真是视我等为无物啊,大明进士何其多也,陛下偏偏要一个举人担任六部尚书,寒了天下人心!”

        缪昌期每每想到此处都是捶胸痛恨,国朝何至于此啊,陛下为何要如此仇视他们这些忠臣良士。

        而他们大多数人还是羡慕嫉妒恨,这无情的现实让他们根本接受不了,为什么这个人就不能是我呢?

        “陛下早就视我等为无物了,登基以来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汗颜,宠信阉狗厂卫,对我等士大夫视为仇人,自成化年间以后,我等士大夫可受过凌迟、腰斩这等酷刑?”

        “自古以来,刑不上士大夫,可陛下是如何对待我们的?厂卫尚在一日,我大明国朝就不可能中兴,诸公,厂卫之祸,超越古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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