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陶然,你把你爸埋在这里,至少也要跟我商量一下吧?这说出去,还以为是我自己不愿意来呢。”
“这城里的墓地不也挺好嘛?非得跑到这鬼地方,弄得我踩了一脚的泥。”
陶敏边说,边扯自己的衣服,言语动作之间尽是嫌弃。
往日,陶然忍耐到极点,一定会教陶敏做人。可是今天,他没有心情,不想要让陶敏恶心他的父母。
陶然没有理会,陶敏却说得越发停不下来。
“陶然。”陶敏站在陶然身后,“你说说,你花了那么多钱,你爸不还是死了吗?我可听说了,光手术费就花了几十万,这人不也没救回来吗?”
“我看啊,这得找医院要回来,你爸死了,你可得把我的拆迁款还给我。”
恶心的人,永远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多么令人讨厌。
这些话,陶然都可以当做听不见。
他整理了下父母墓碑前的花,清扫了墓碑前的几片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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