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店长去办手续的时候,梅玱璨和仇强参在琴行里逛了起来,摄像小哥也逛起来,看着玻璃柜里那些高级货啧啧称奇,

        “知道玩儿音乐贵,没想到这么贵啊。”

        “我还说等我女儿到4、5岁了也学门乐器,啧……这得花多钱呐……”

        “能从小就接触音乐,真幸运。”仇强参看着那些穿着体面带着孩子来挑选乐器的家长,由衷发出感叹。

        梅玱璨没有回话,他环顾四周,这里的每一门乐器都陪伴了他相当长的时间,漫长到似乎有好几辈子。

        他还记得自己最先学的乐器是钢琴,什么CDEFGAB,什么升调降调,在他耳朵里听着压根儿没太大差别,手也笨得打结,拧巴得要死。他学得慢系统也不打他电他,就是重来,一直重来,无尽的重来,直到系统纠正到没错可纠,他拿到任何乐谱能立马就视奏,教程才算结束,他才得以从梦中醒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梦里学的东西现实里他的身体也会有肌肉记忆,不过当初刚开始拥有一两项技能时他还蛮狂傲的。

        走到一架三角钢琴面前,梅玱璨随手弹奏起一段自己曾经狂傲时期作的曲子,单手在中低音区间快速的来回飞舞,拍子也不停变换,又霸道又猖狂,仿佛世界都在自己脚下。

        “真好听,这曲子叫什么?”一旁有逛琴行的路人见他停止演奏上来搭话。

        “业火。”梅玱璨回答。

        “夜晚的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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