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一个多小时,就带了这么点柴火回来,磨磨唧唧的是掉粪坑里去了?”林彤一进门,便听见林奶阴阳怪气的骂声。

        这个时候林家的晚餐已经结束了,轮到林二伯娘洗碗,她正收拾着桌子,擦着还带着点温热的空荡荡的锅灶。

        “奶,我肚子饿,没力气!”林彤权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点没理林奶的骂声,拖着柴火就往锅底下放。

        这几天是大晴天,柴禾都干堂堂的,容易引燃,倒也避免了晾晒的麻烦。

        “杀千刀的,小兔崽子这是在抱怨我?你看看大队里哪个妮子吃晚饭了?胡搅蛮缠的东西!”

        林奶奶眉毛一竖,额头上的法令纹格外明显,直接拽了锅底下的一根木棍就往林彤身上打。

        那木棍差不多有几岁孩童手臂粗,挨上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也难怪原身身上布满的褪不去的旧痕。

        林彤目光一动,利索地弯了个腰躲过了这一棍,然后立马就往门外跑。

        “奶,大妮、二妮她们不就吃了,再说,你看大队里哪个十二岁的姑娘上七工分的工?”她提高音量喊了一声。

        地里各种活轻重不同,对应的工分自然也不同。最高的,是成年男人壮劳力能拿的满工分十工分,其次还有九工分、七工分、五工分的,等等。因为体力方面的限制,一般大队里大部分成年女人,拿的公分都是七工分左右。

        当然,也有那家里境况差一点的,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半大小子被迫上工,拿的一般都是三工分、五工分,相对来说活也轻松不少。

        像是林彤这样,十二岁就被迫上七工分的工,可谓是忙得累得连一口气都喘不上,也难怪大队里传得沸沸扬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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