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只有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和伴读们上,内容要稍微浅显些,但夫子也换成了年事更高、更古板的袁夫子,上课时跟念经差不多,摇头晃脑的,说话文绉绉的、满嘴的之乎者也,听起来就艰涩无比,更别指望他深入浅出了。

        李爻听得昏昏欲睡,偏偏这胡夫子讲课还喜欢满屋转悠,看到哪个学生没有认真听讲便要叫起来罚站,因为都是身份金贵的子弟也不好训斥,便要在那苦口婆心地唠叨好久,大有他们不认真学习就是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父母、对不起江山社稷和黎明百姓的架势,直教人头疼不已。李爻心道,这是从哪找来的老古董啊,用来克制他们这些上蹿下跳的猴子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反正一天的课程下来,李爻觉得自己就跟被狂风摧折过的小嫩苗一般,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了,觉得进宫当这伴读,不仅没和四皇子套到什么近乎,反倒饱受折磨,想想未来的日子,就觉得头大。

        等回到家里,发现老国公和国公夫人,领着一帮叔叔婶婶,声势浩大地都等在大门口。李爻不由有些诚惶诚恐,小胖身子灵活地扭下马车,跑过去牵着老国公枯瘦的手,瞪大了眼睛问道:“祖父,这是作甚啊?”

        一旁的管家笑道:“这不是爻少爷第一天到学堂念书嘛,多可喜可贺的一件事,老爷还不得把大家唤过来给你庆祝呢!”

        李爻想到自己第一天上学的表现就有些心虚,还这么多长辈等着他就更是觉得不好意思了,于是甜甜道:“祖父对爻儿最好了!”

        又煞有介事地给诸位叔叔婶婶鞠了一躬,“谢谢二叔、三叔、小叔还有婶婶们了!”

        自打穿到八岁的李爻身上后,他就发现自己性格和个小孩子也没差不了多少,他在原来的世界也不怎么成熟,和人接触少,也总学不会圆滑世故,现在变成一个八岁孩子,该撒娇撒娇,该发脾气发脾气,该任性任性,他还适应得很快。

        小叔李竺打趣道:“哎哟,我们小宝去宫里读书真是长进了不少,比以往懂礼多了。”

        老夫人瞪了自己小儿子一眼,不满道:“小宝向来都懂礼的很,你这做叔叔的今天才知道吗?!”

        李竺惯是嘴甜的,忙哄着自己老娘道:“娘你说的对,那可不,我们小宝最乖最聪明了!”

        老夫人这才满意,一众叔叔婶婶们也跟着捧场说了几句好话,大家这才一派其乐融融地往庆寿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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