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凤凰,看上去高洁不可侵犯,背地里起居室乱成一团。

        凌胥穿过的青衫,款式颜色大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扔得到处都是,凤凰闲来无事看些地摊杂闻,以美食录居多,左扔一本右扔一本,墙上悬挂了一幅高雅的青山流水图,被那暴殄天物的凤凰画上一只别扭蘑菇,瞬间画中意境全无。渊玄嘴角抽搐。

        他错了,前任魔尊欲哭无泪,干嘛找打扫卫生这个理由,这特么弄到明天都弄不完!偏生乱成这鬼样,凌胥也住得下去。

        渊玄摇头叹气,先去找鬼门。过了起居室外间,推开竹门,便是凌胥寝屋,巴掌大的地方,渊玄站进去,就感觉像钻进狭窄封闭的箱子,人困于其中,空气挤进逼仄空间里,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整间屋子只有一扇窗户。渊玄手心冒出细密汗水,心跳比平常更快,那是一种,受到强大的压倒性力量诱惑的悸动,喉头发干,渊玄舔了舔下嘴唇。

        他缓缓扭头。鬼门。

        就在窗户外,布满整扇窗的黑色旋涡,一眼无法望见底,似有雷电飓风在那漩涡中心,此起彼伏,神魔在鬼门里持续上千年的争斗。如同巨大的黑色眼睛,不怀好意地凝视这狭窄卧房内的一切。

        渊玄下意识地,退了半步,后背撞墙,才发现衣襟为冷汗湿透,上下牙不自觉地打颤,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他伸手按住墙面,竭力平复下来。

        然而他做不到,无论多少次,面对鬼门,仿佛面对遮天蔽日的未知,惶惑、不安、扭曲的痛苦、那些缠绵嗜血的记忆,纷至沓来,渊玄捂住胸口,一口血呕出来,两膝着地,竟生生跪了下去!

        鬼门似乎随时能破窗而入,将他吞噬进那无边无际的黑洞,剿灭他的灵魂、吸干他的骨血,毁灭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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