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渊玄想不通,凌胥是怎么做到,数十年如一日,伴着鬼门入眠。就连他成为魔尊踏平昆仑,也轻易不到鬼门前,那种剥夺一切的恐怖力量,大到他无法想象,他毁了鬼门的同时,鬼门也险些毁掉他。
渊玄两手撑地,额头冒出豆大汗珠,颗颗滚落在地,将木板浸出一圈深色。他不停喘气,胸口窒息,面色也开始发青发紫,“凌胥…”渊玄下意识喊:“凌胥……”发出的声音像沙漠中干渴至极的绝望旅人,微弱沙哑。
像是回应他不自觉地召唤,蜡梅香突如其来。渊玄眼底倒映一片青衫。
凌胥匆匆挡在他面前,伸手一挥,窗帘落下,整间卧室陷入昏暗,鬼门消失……不,渊玄闭上眼睛,没有消失,它就在窗帘后,鬼气森森的窥探着。
“出去。”凌胥语气冷硬。
渊玄深吸口气,浑身残留着痉挛的余韵,他摇摇晃晃站起身,两腿发软,险些立不稳,凌胥也没扶他,渊玄一个踉跄,朝门撞去,他眼疾手快扶住门框,才发现手上也没什么力气,虚软得可怕。
哆嗦着,站稳了,走出令人窒息的卧房。
一出来,仿佛溺水之人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攫取新鲜空气,淡而缥缈的蜡梅香涌入肺息。渊玄怔了三秒,神智彻底恢复过来。
凌胥合上卧房门,冷面看他,语气疏离,带着些质问:“你来做什么?”
渊玄反应也快,匆忙躬身作揖:“今日是拜师日,学生来为师尊清扫内室,误入卧房,实在惶恐,请师尊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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