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像你那么无知,我的当务之急就是学会闭嘴。”

        “说起你那些志同道合的伙伴——他们还在继续叫你‘逃兵之子’吗?你怎么让他们学会闭嘴的?那些人不喜欢履历上有这种‘耻辱污点’的人吧,你是怎么伪装成‘国王陛下纯洁忠诚的子民’的?通过把‘耻辱污点’关进疯人院?然后你要做什么才能乞讨到你梦寐以求的入场券呢,用舌头清理莫斯利*的烟灰缸吗?”

        “救济院不是疯人院……”侯爵有气无力地抗议,但再没有人理会他。

        艾伯特眉头间的刻痕抽动了一下。他用手指勾起餐巾,极其缓慢地拿到嘴角点了点,然后把它扔到一边。

        他终于正眼看向了朱利安。“……现在我总算搞清楚了——原来你一直叫叫嚷嚷,拒绝送他去接受科学合理的治疗,只是为了反对我,而不是真正在意他的情况。”

        “我只知道这里才是最适合爸爸呆的地方。他哪里也不会去,该从这里出去的自始至终都是你。如果有什么让我们真正感到耻辱,那也是你。”

        “别再像个小孩子一样说那种幼稚的话了,朱利安!”达芙妮飞快地说,然而艾伯特的脸色却彻底变了。“耻辱?你竟敢这么说?我本不想在妈妈面前指出你那些骇人听闻的毛病,不要逼我这么做!”

        “哦,先生们,拜托……”

        “那最好了,请一并把你复活节在考文特花园那家酒馆的一切所作所为开诚布公地告诉所有人吧——”

        “朱利安,够了!”子爵夫人拖着哭腔喊道。

        科林的肩上突然传来了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他抬起头,发现朱利安已经站在了自己的座位旁边,单手撑在他的肩上。头顶枝型吊灯的明亮光芒模糊了朱利安的脸。“我猜你已经饱了,科林。”朱利安以一种奇异的音调说,“你愿意到楼上去继续为我念诗吗?我今晚想听奥斯卡.王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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