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布洛赫也在。”

        “所以呢?你不会真的偷偷在衬衣里戴了钩十字*袖章吧?”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是个康米党。”

        “得了吧,这跟他是犹太人完全是一回事。在柏林的公立学校里读完中学的犹太人当然会成为一个康米党。难道你指望希特勒青年团招徕他?”

        朱利安在这时加入了谈话。“他从柏林来?”

        “希望不是穆雷的那些话让你对布洛赫产生了兴趣。”丹尼尔把不情不愿的酒保叫来添酒,“他的一个远方亲戚住在南安普顿,为他做了担保。我得说逃过来的人实在太多了,哪怕有两个英格兰也装不下他们,海关必须得做点什么。”

        “所以他是难民。”

        “他自己貌似不那么想。他实在是——”丹尼尔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思索半天才吐出一个字眼:“招摇。”

        休在一旁补充,“康米党人都喜欢这么招摇。你能想象这样的场景吗?他们就像证券经纪人一样走过来向你宣扬他们信奉的学说,仿佛在介绍一支绩优股。而且这些人在牛津各个酒馆的名声不比布灵顿的那群人好多少。”

        吧台前的一声巨响让他们三个人都扭过了头。只见年轻英俊的黑发舵手跳到了酒馆中央的圆木桌上,向唯一的那盏灯高举酒杯:“信的人都在一处,凡物公用,并且卖了田产、家业,照各人所需用的分给各人。他们天天同心合意恒切地在殿里,且在家中擘饼,存着欢喜诚实的心用饭*——敬我们的同志,圣山上不朽的耶和华!”

        一瞬间的寂静后,酒馆里爆发了如雷的欢呼声。他把左手抬过头顶,摇摇晃晃在桌上旋转一圈,端着洒了大半的酒再一次高喊:“敬季米特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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