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那么说过。那完全都是你对康米党人的看法。我只说过他们都是煽动家,他也确实是。”

        丹尼尔又开始回忆乡村酒馆里发生的一切。“他是在用他的方式羞辱朱利安,毕竟他是他们的……敌人。那个晚上我们就应当当面揭穿他。”

        这个时候朱利安附和了他们。第二天,他再次绕路到埃克塞特学院的爱德华方庭,站在南侧房间的窗外往内张望。

        爱德华方庭位于学院一个僻静的角落,然而在此活动的却是整个牛津最喧哗的人群——这里是牛津康米党党支部的活动室,由三位研究员共同使用。

        党员们在窗户上几乎贴满了传单和海报,留给朱利安的只有四英寸见方的空隙。那位印度化学家卡哈尔.库玛见到他时已不复上次那样警惕,不过他告诉朱利安的仍然是与之前一样的消息:布洛赫又恰好不在,他可能在院长宿舍喝茶,甚至可能到东区参加养鸽工人集会去了;总之没有人敢肯定他在哪儿。

        舵手住在惠灵顿广场附近的公寓里,牛津党支部活动室应该是除住处以外他最多活跃的地方。朱利安心中生出了一种陌生的情绪,既像是不敢置信,又像是挫败感:他从来没有看上去错得如此离谱。

        真的只是一场羞辱吗?单单是出现这种怀疑就让朱利安不悦。“那真遗憾。我能把怀表交给你们吗?你们要是帮我转交就再好不过了。”

        怀表有纯金的表盖和表链,内盖上镶着一对犹太夫妻的肖像。他带着些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恼怒把它拍到党支部的书记办公桌上。

        “很抱歉,这太贵重了,如果要还给他,我还是建议你当面这么做。不过说起来如果你想要一个入党介绍人,”库玛在纸堆里翻找着什么,“布洛赫绝对不是个好选择。请等一等,”他叫住朱利安,“我想他是留下了什么东西的。他应该交代过,但是当时我不在。啊,找到了。”

        叠成四叠的便笺被展开,里面是一个俱乐部地址。这又一个饵食,用处是把蠢笨的麻雀吸引到绳网之下。朱利安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当着房间里其他康米党人的面把便笺扔进了壁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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