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轻描淡写,丁恪没出声,陆遇迟垂着头,看不见他脸上表情,沉默半晌,兀自道:“保镖在倪欢身上也按了窃听器,防止她出去乱说。”

        丁恪说:“就这事儿?现在不解决完了嘛。”

        陆遇迟听着丁恪的心跳,闭眼道:“今天是倪欢,保不齐往后还有谁,我一个人开心全家乐呵,你怎么办?”

        最后半句,陆遇迟从嗓子眼里挤出来。

        丁恪揉了揉陆遇迟的头,低声骂道:“你他妈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得了绝症。”

        陆遇迟说:“我还不如…”

        “放屁,找揍是不是?”

        陆遇迟不吭声,灼热的眼泪透过睫毛往外掉,丁恪脖颈上一片潮湿,轻声说:“给我点儿时间,我先跟家里打声招呼。”

        直到这一刻丁恪才清楚的感知到,陆遇迟在他心中的分量,仅次,不对,应该说跟家人同样重要,因为他根本不介意外人会怎么想,早前的种种顾虑,跟陆遇迟的恐惧和担忧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

        陆遇迟不敢睁开眼,怕眼泪汹涌而出,强忍着说:“知道你也喜欢我,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以前我做梦都想牵你的手,如果能抱一抱,让我短寿都行,现在老天对我不薄,以前的愿望,现在都实现了,人应该懂得知足,你放心,就算咱俩以后不在一起,我也一定会好好生活,可能会心疼,但是没遗憾,不后悔,所以你完全不要有任何压力,我很开心,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