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恪眼前不知何时蒙了一层雾,连头顶的灯都看不真切,微微蹙了下眉,他沉声道:“我说给我点儿时间,你跟我叨叨什么分手感言,我告诉你,不分!真这么怕给我添麻烦,当初干嘛去了,现在看我喜欢你,没你不行,又来我这儿得便宜卖乖……”

        陆遇迟收紧双臂,紧紧地抱着丁恪,眼泪滚滚而下,他后悔了,早知道丁恪会喜欢他,他不该拼了命的去搅乱别人的人生,丁恪那么好,本该结婚生子幸福一生,凭什么要跟他一起担惊受怕小心翼翼。

        丁恪也抱紧陆遇迟,压抑的道:“你敢说后悔,我打死你,活了这么多年,用你告诉我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你就是火坑,也是我自愿跳的,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陆遇迟未出口的对不起,就这样生生的哽在喉咙里,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唯有用尽全身力气,死命的抱着丁恪,其实他撒谎了,他并不想让丁恪知难而退,明知前路一地玻璃碴,可他仍自私的不想放手。

        脸上一痒,眼泪顺着眼角流下,丁恪拍着陆遇迟的头,冷静道:“我不会离开你。”

        陆遇迟一不小心吭出声,然后就再也没忍住,丁恪想骂他,可是一张嘴,喉咙竟然哑了,不着痕迹的擦了眼睛,半晌,丁恪蹙眉道:“别哭了,跟新婚丧偶一样,我没死。”

        陆遇迟哭得好伤心,因为明知前路太难,哪怕眼下丁恪保证不会退缩,他仍旧心有不安。

        丁恪知道他哭什么,耐着性子哄道:“我爸妈都是很好的人,可能一时半会儿不好接受,但只要我开心,他们不会阻止,至于抱孙子,捐精领养他们自己选,要多少有多少,还省了坐月子的麻烦,我妈一直怕婆媳关系不好处理,现在连这个担忧也不用有,我爸有几个北方的老朋友,好多年都有联系,他一直说北方人不错,直爽有意思,前阵子跟我妹妹打电话,她还说学校有个东北的男生在追她,有空你给把把关,看是真大方还是假仗义……“

        陆遇迟很少一次性听丁恪讲这么多话,絮絮叨叨,没头没尾,生拉硬拽,当他说到多少年前,有个东北人捡到他妈的钱包,原地等了一个多小时物归原主的时候,陆遇迟终是忍不住道:“行了,我在东北丢了N次钱包,也没遇见一个有志之士。”

        丁恪煞有其事的说:“可能有情有义的都去了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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