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恪只想让他闭上嘴,他越说他越来气。

        密闭的车内充斥着香烟的味道,丁恪老烟枪,不觉有异,陆遇迟却是憋闷的难受,手里拿着刚开封的烟盒,昏暗中他神情晦暗不明,丁恪听到他说:“你不用有压力,我不是非要逼你跟我在一起,你有你的生活,你也有你的选择,我不会打扰你…今晚是最后一次。”

        知道你也有点儿喜欢我,这就够了,最后一句话,陆遇迟没敢说。

        手上的烟灰已经攒了长长的一截,丁恪想开窗弹一下,车子上了锁,还不等他去开,烟灰已经掉在真皮的脚垫上,一如他们之间的感情,越想干干净净,越是拖泥带水。

        怒极,丁恪反而冷静下来,平静的问:“新套路?”

        陆遇迟微微侧头,不懂。

        丁恪说:“别人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你是给个甜枣打几巴掌,你想让我记得枣的甜,还是被打的仇?”

        不等陆遇迟接话,丁恪径自道:“无论哪一种,反正你要的就是我时时刻刻都想着你,高不高兴都是因为你,这样你就成功了。”

        陆遇迟心底岂止是五味杂陈,动了动嘴,很多话想解释,但话到嘴边也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丁恪把烟抽完,车窗开了条缝,烟头扔出去,车窗合上,他一秒不等的点燃第二根,抽了一口后道:“我妹过年的时候玩儿塔罗牌,非要给我算算恋爱运,说我今年情路坎坷,我还不信。”

        陆遇迟不讲话,过了会儿,丁恪又说:“我不是不能接受你,也不是不能接受这种事儿,只是不能接受自己。”

        这一次,陆遇迟给了回应,他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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