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道:“别人碰你软肋一下,你就要回敬对方一刀。”

        “你现在还在找你爸吗?”

        “总觉得把对方伤得体无完肤,就可以当做自己从来没疼过。”

        “你想不想你爸?”

        “我想。”闵姜西回的干脆利落,而后一眨不眨的问:“你想你爸吗?”

        江东沉默。

        闵姜西说:“我比你早经历几年,你现在的情绪和感受我都有过,不是你的话伤不到我,只是我能比你更好的掩饰,我们这种人,天生比童年幸福的孩子多两项本领,愈合速度和演戏的本事,你是不是觉得一年比一年冷漠不近人情?有时候对着人笑的时候,心里全是些阴暗恶毒的想法,还要嘲笑别人看不穿?”

        “你说我自以为是,你呢?天真的觉得自己足够冷血,可以六亲不认,但是每次遇到你爸和他女朋友的问题,无一例外的都会暴跳如雷,搅黄了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现在你爸非要娶我小姨,你搅都搅不黄,你不是怕财产要外流,你是怕你爸有人陪,那个人在你看来善讨好精算计,是你学不来也不想学的样子,所以你害怕,你千辛万苦的想要拆散,宁愿两个人孤苦伶仃的斗一辈子,也不想有个外人来抢你的东西,我说对了吗?”

        不知何时,闵姜西的目光变得幽深,原本深褐色的瞳孔,现在近乎墨色,她在说江东,也在说自己,其实不用问,江东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靠在椅背上,江东侧头看向窗外,这么多年,从来没人敢跟他当面说这些,大家都只会背地里议论他的乖张和讨厌,难听点的,说他没妈缺教养,好听点的,说他死了妈很可怜,他向来都是看心情,心情好就当没听到,心情不好就把这些人拖出来折磨一番,没人在乎他心里想什么,其实他自己也不太在乎,因为无需太费力的掩饰,外人又看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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