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端进小食案,只看了一眼,也便靠坐在胡椅上,斜倚着佩琪玩偶,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彻夜长谈。

        聪明人不用虚雕。

        “这里足够隐蔽,你这次为何而来?”

        在春华的印象里,若非是出了十万火急的事情,程安之应该安心的在他的实验室中继续着他的一千零一验,如果说她把所有的时间给了工作和提升自己,那程安之就是把所有的心思给了追求真理。

        他是真的热爱科学,热爱去追逐一个又一个奇特的他不懂的事情,学神的日常她这样的学生是不懂的。

        程安之不说话,只是贪婪的看着春华那副神采奕奕褪去了世故严肃的永远对事物保持好奇热情的样子,她真如水晶般透明,从十七年前头回见她就是那样。

        初时因为同好友的面孔极其相似关注到那个神采奕奕四处张望的小女孩,明明是还没张开的孩童模样,却有着成人的成熟豁达,干干净净的眸子里只有对万事万物的好奇与热情与善意。

        再见世事变迁,她世故,她圆滑,在某些世人看来的危机时刻,才会偶尔一闪那刻在骨子里的侠义与善良。

        这是一个他怎么看也看不明白的生命,套用他所知的任何一个公式也求不到培养方式的一个自由的独立的生命。

        这是一个善良的美好的就像清晨荷花上的清露一样的女孩子,她知道所有的一切仍就不计得失的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道路。

        他能做这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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