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毛病。”子美低声喃喃，转头就走。
“我说的，我可都听见了！”褚卫扯着脖子低喊一句。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子美猛然回身，大喊：“你有病！”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晚自习一般都是三节课，督课老师都是主课老师。大部分时候，三节晚自习都是让大家自习写作业的，但最近几个星期都被老师占了，用来讲题。
陈然对着黑板哈欠连天，她一头短发向上支楞着，已经是个完全体的鸡窝了。
“还有完没完了，我还有两套卷子没做，现在不做等会回去还得赶。”她抱怨了一句。
讲台上数学老师激情飞扬，粉笔在黑色油漆漆成的黑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再坚持坚持，等考完，就可以休息了。”子美说。
“我是真的佩服你，子美，”陈然转着手里的笔，低声说，“不光要学习准备高考，还要画图摆摊赚钱，你这都是怎么做到的？”
数学老师手里的粉笔顿住，回头，藏在眼镜后头刀片一般的目光来回扫视所有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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