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咬牙切齿道,“他自己当了国公,就对我们这些勋臣下手,先是我们兄弟,再是魏国公,下一步还不知是谁!总归他是想打压一切可能威胁到他地位之人……这小子狼子野心,应该早点把他给除掉!”
李兴听了这话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心想:“建昌侯果然没多少本事,还喜欢咋咋呼呼,被他兄长卖了都不知……都这般地步了还想跟沈大人斗?别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李兴笑道:“是,是。”
张鹤龄起身道:“既然我兄弟没事,李公公赶紧回禀太后娘娘,让她老人家莫要担心。”
李兴没料到自己刚坐下不久就被下逐客令,但他很识相,赶忙起身:“在下这就回去回禀,两位侯爷辛苦了,好好歇息,在下便不多打扰了。”
李兴要走时,张鹤龄突然一摆手:“来人啊,将我之前准备的一份薄礼拿来。”
李兴眼前一亮,但见下人捧着一方木匣过来,先递给张鹤龄,再由张鹤龄转交李兴。
李兴有种自己做事终于获得酬劳的畅快感,但嘴上还是推辞:“侯爷,您这是作何?在下做事,实乃理所应当。”
张鹤龄笑道:“一点心意,应该的。”
没等李兴客套一下,欲拒还迎地把东西接下,旁边的张延龄一把将木匣夺去,道:“李公公说得对,他做这些本来就是应该的,咱现在一致对外,对付姓沈的小子,李公公做事勤快,太后娘娘自然会赏,咱送东西,难免会被人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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