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博没有正面答他,语气轻缓地拉开话题。「伯祖父应该最清楚,圣母皇太后是个多麽睿智而有远见的人,她为我定的婚事在内可令我得到主和派的文臣大力支持,在外,也令南楚与我为友,皇上……也不得不忌惮。」

        「皇太后是我见过最有勇有谋的nV人,也是唯一能令我钦佩的nV人,若没有她,当年你父亲烈宝驹做不成太子,你也做不了太子,可惜……」尊兄王语气中有一丝情动,声音逐渐轻细,凤别忍不住将头凑近窗缝,听他说话。

        「可惜她当年把事情做得太尽了,但又不够绝,才引致十五年前那件祸事……」

        听见他提起十五年前——凤别立刻想起来了,那一年正是他被律刹罗掳来北戎,文宗去世,圣母皇太后监国,太子烈宝驹准备登基……

        眼前浮现出那个男子儒雅和善的脸孔,他的心脏剧跳,浑身寒栗。

        「别把人神化了,你的祖母也会做错!」尊兄王声音中的情感渐去。「由她迫疯玉后,将三个无依稚子赶去南楚起,她就开始错了……也是她的错,做成你今日的艰难。」

        屋内一时间只听见「骨碌骨碌」咽动喉头的声音,太子博说。「圣人云:子不言父过……伯祖父,若我有错,但请指教。我必定改过,但圣母皇太后的功过,我不敢讨论。」

        「而臣不可不争於君。」

        凤别听见尊兄王叹气,也不知是叹自己身为臣子不得不与太子博争辩,还是慨叹他的圣人之论。

        「太子,我们是马上民族,一刻也不能停下脚步!你要权、要势,就得上马去抢!去夺!学文弱无力的南人,有何用处?」

        「有皇上在,我能吗?」太子绪反问,他向来老成稳重,人前人後小心翼翼,直到此时,才从言语中流露出一丝不甘。「龙卫是我父皇留下来的,该由我继承,但这些年我连和庞都尉多见几面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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