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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人谈妥後，留下来的便是收尾的工作。
「呼——」虎卫松手放箭，带火的箭头在空中飞过，如亮丽流星，坠落毛氊上，火头随秋风吹开，将一个个白馒头烧得通红，川明河牧民的家园转眼化为灰烬，四周烟雾迷漫，大火烧云，为本来昏暗的破晓镀上一层霞彩。
而在不远处岩壁伸出来的平坦平台上，凤别抱着肩膀居高临下地看着牧民从峭壁的影子走过问。
「就这样放他们走？」
就算不认同杜仲「心慈手软」的评价，凤别也不由得认同就此无条件地放这些牧民离去，不算是个好主意，更不似是律刹罗一贯的做法。
「就连警告一下也不？」
男nV老幼、推车、马匹与牲口踏过长草，与向着另一个方向飞驰的尊兄王马队在视线里像一条蜿蜒的双头龙，一头气势磅礡，势如破竹，一头拖泥带水，步履艰难，景象奇妙不已。
身侧的律刹罗轻声一笑，眼神闲静如白云舒展。「不必。」
朝队伍中频频回首的小孩挥手作别，他回过头来，彷佛才瞧见凤别脸上的狐疑，挑眉，问。「你以为我会反悔？我已经答应伯父，岂能反悔？」
「属下不敢。」凤别连忙垂首应答。
「我瞧你就是不相信。」律刹罗嗤笑一下。「我与伯父已经商量好了，让川明河的牧民向圣山迁徏，首领手上有我的信物，去到蔡靱部，外祖和舅舅会帮忙安置，他们大可与蔡靱部合居，也可以在北方草原自由放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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