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凤别反而更加犹疑。「冬天来了,与其冒险北上,何不在附近的岩洞暂时躲藏?牧民家园尽毁,深受委屈,北上路上难保不会将皇上强迫民妇,杀人灭口的事情道出,且各部每年都会派人去圣山朝拜,假使都听信牧民的流言……」话到一半,一个念头飞闪。

        这会不会就是律刹罗的目的?借牧民之口将戎帝做的丑事流传开去?他简直不敢相信脑海出现的念头,顷刻间,就连律刹罗波澜不兴的眼神都叫他浑身恶寒。

        「尊卑有别,他们有分寸的,而且新年过後,我们便迁都了,到时就算有流言,也会被迁都的喜悦冲淡。」

        「是的!」凤别几乎毫不思考应是。「大王说得是!」藏於垂歛眼睫下的眸子却一直注视着律刹罗脸上细微的表情,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但没有,律刹罗的神sE一如既往,剑眉长入鬓角,鼻梁高耸平整,透出冷静睥睨,双肩宽阔,腰窄腿直,似参天大树,屹立不摇。

        「阿别!」语气低沉,微光在律刹罗眼中闪过,拉起他的手。「你怀疑我?你疑心甚麽?」

        凤别向後瑟缩一下,但律刹罗握住他手腕的指尖只消用上一点力气,轻易把他拉到身边。

        长年握缰拿刀的手指坚固得像铁条,指腹带着粗糙厚茧磨过腕脉,凤别敏感地颤了颤,。「我不想错杀无辜才放过那些牧民。大哥的丑事已被聂若查知,被敬博等人知晓,如何瞒得过去呢?你以为伯父为甚麽会在这里等着?这就是聂若的後手,lAn杀平民可b抢掠平妇罪名更大,若让大哥杀人灭口,後果……哼!」律刹罗从鼻尖嗤了一声,不屑一闪而逝,接着,又轻声道。「阿别,你若不知我,又怎会第一时间通知我救人呢?为甚麽事後反而怀疑自己?怀疑我呢?」

        「我没有怀疑大王。」凤别心头惊颤,勉强牵起唇角,但笑容未开,就被他用食指按住。

        律刹罗说。「你肯定在腹诽,只是b於无奈才找我的,对不对?」他仿佛没有生气,粗黑如画的眼线随着说话弯起,俊脸似笑非笑,一点虹光从瞳孔飞流,简直是夜空中最耀目的星子,充满魅力,看得凤别呼x1急促,脸颊胀红。

        「阿别……」沉沉的笑声从震动的喉头流泄而出,律刹罗拉他在地上坐下,凤别几乎被半强迫地拽住肩膀往後躺,以臂为枕,以地为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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