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别问。「左相何意?」语气冷了下来,一直刻意挂在脸上的笑容不知不觉间已经消退,「就是字面上之意。」其木格青白秀美的脸庞在月下散发着光晕,不慌不忙地道。「安答身边的人皆有其用,我唯独想不到……中尉何用之有?」语末声调微扬,眉眼间的高傲不屑,锐利似箭,急湍间穿云破月,几乎要戳穿那一层单薄的遮羞布。

        分不出的疼痛顷刻扩散心头,迸散的星火一息间便烧遍腹腔,将仅有的自尊化作燃点尽数点燃,凤别再也克制不住,收在背後的双手攥紧,指节喀拉喀拉响过不停,远远等候的半队虎卫彷佛在他俩长久的对峙中瞧出异样,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凤别猛然举起右臂,五指在半空张开。

        虎卫们赫然止步,面面相觑後,将手放於腰间的配刀刀柄上。

        「中尉还是想清楚才下令为好。」其木格的声音飘来,轻细虚幻如隔一帘幽梦。「若令不行,行不果,往後再无威信可言了。」

        如嘲似讽的话反倒叫凤别盈绕心头的怒火渐渐冷却下来,沉默片刻,头也不回地拨拨手,垂下手臂。

        几乎可以听见背後松气的声音,虎卫们再次退後,凤别挺直腰背,抬头看着微笑得倨傲的其木格。

        「凤别固然不b左相有惊才绝YAn,不同凡响……」声音轻细,几不可闻,其木格蹙眉,不自觉地踏前,凤别待他俯耳凑近後,一字一字从牙缝间迸出来。「有本事就叫他赶我走!废物!」

        骂得粗鄙直接,叫其木格戄然脸sE僵y,凤别出了这口气後,飞快退後两步,假装欢快地拍一拍手掌。「说起来,左相还得谢谢我,有我穿针引线,你与谷兆各取所需,好一件快事!」

        其木格冷冷问。「我有何所需?」

        凤别笑说。「恭叔王府虽然没落,但谷兆毕竟辈位高,是宗族中的一员,翼王……」不等他说下去,其木格便接口道。「我平l家乃纯臣,从不介入皇权之争。」

        凤别一脸了然,连连点头。「当然当然!是凤别鲁莽,迫得左相进退两难!与平l家的取向全然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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