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没救了。」她这麽说。
我想起母亲那坚毅的模样–我的父亲是中华民国的邮差,虽然看似是公务人员,收入应当稳定,但早年可并非如此。父母亲曾经一起在市场摆摊卖水果,虽然辛苦,但母亲总觉得这差事她一个人就做得来,而且让父亲继续再跟着她在市场摆摊,无疑是浪费了父亲的聪明才智,所以要求父亲参加国家考试。
「我又不太会念书。」父亲那时是这麽说的,但母亲当时与父亲在中学认识,因为避孕措施没做好,意外地怀孕生下我。为了照顾我,父母亲都放弃了高中的学业,开始过着四处打工赚取N粉钱的生活。
我的爷爷NN、外公外婆则是彼此仇视,认为对方的孩子毁了自己孩子的前途。「你去叫小孩的爷爷想办法。」、「你去叫孩子的外公想办法。」这是母亲所转述的他们的说词。
我像是双方家庭的不幸一样,变成爷爷、外公口中拖累父母的绊脚石。
「你父亲其实还满会念书的,他只是不够努力。」母亲b着父亲天天念书,两、三年後,父亲果然考上了邮差,虽然薪水并非顶尖,但养家活口是没有问题的,至少b在市场工作稳定地多。
於是,父亲和母亲一早就外出工作–父亲送信,母亲摆摊卖水果,那时,「回家後就可以看到爸妈」是我每天上学的期待。
一直到我国小毕业准备进入国中念书,当时父亲在邮局的职位获得升迁,薪水也拔升不少,母亲那时才总算离开市场的水果摊工作,全职从事家庭主妇一职。
在我的心中,母亲就像是万事通一样,早年背着我在市场叫卖、父亲念书期间无怨无悔的支持,当然还有她那在市场历练的交际手腕。她记得我每一个朋友的名字,对我曾经描述过的同学事蹟如数家珍,也在家中恰如其分的扮演对外的谈判者。
小时候曾经被校园恶霸威胁的我,回家告诉她以後。隔天她冲去学校找老师理论,并要求对方家长得到校向我道歉。「你的孩子威胁我的孩子,现在是怎麽样?你是瞧不起我们明兴市场自救会的孩子吗。」自救会的名字很好用,母亲这麽说,因为那代表我们背後有很多人。
我还记得有次有一个客人好像因为发酒疯,而朝她隔壁摊位的老婆婆鬼吼鬼叫,母亲看状,立刻拾起摊位里面的苹果丢那个客人。「我才不管那些苹果有多贵,欺负老人就不对。」她是这麽说的。
在我心中,那个心中总有正义,认为该做什麽就做什麽的那个母亲,保护着我们全家人。她是我们家中的家庭战士,无论多麽辛苦都不喊累,无论有多麽受委曲都不喊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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