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贝克兰德桥区治安较好的区域,与克莱恩租住的公寓相差不远,仅隔了一个街区。

        此时破晓的太阳压下了红月,橙红色的黎明穿透淡黄色的烟雾,打在或灯柱,或屋檐,或树梢,扯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瘦长阴影。

        身穿双排扣大衣的克莱恩此时带着一顶半高丝绸礼帽,正拿着一份刚从报童手中买来的《塔索克河报》,站在公共马车的站牌下,就像一名随处可见,正在等车的普通绅士。

        现在是六点,距离最早的一班公共马车都有半个小时,但已经有许多要去乔伍德区的上班族拿着早餐,等在了各个站牌低下。

        又过了五分钟,从蔷薇长街的两栋联排房屋中间的小巷中,一个紧拉着破旧灰色大衣领口、头戴圆形毡帽的大男孩哈着冷气,双手紧贴着身上的破旧挎包,冻得通红,一颤一颤的挤进了正在等待公共马车的人群之中。

        他借着身高的优势,在一个又一个的绅士与工人之间穿梭,终于找到了合适的位置。

        可还没等他开口,他身旁正在看报的绅士突然跳起,左手紧捏着报纸和手杖,右手则猛地伸进侧兜,急躁的大喊道:

        “有小偷,这里有贼,我的钱包不见了!”

        喊完,他鲁莽的原地转了几圈,然后冰蓝色的眼球锁定了正在挤出人群的大男孩,不禁咬牙切齿:

        “别跑,小子,把我的钱包还给我!”

        这位绅士边大喊着,边冲撞着周围的人群,在一片叫骂声中冲出了人群,超那个已经跑远的小偷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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