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愿,你这差劲的承受能力,一点都不像父亲的nV儿。”

        祁岁知不再沉迷于假扮好哥哥的剧本之中,他淡淡嘲讽渗透的平静语气,让此刻陷在被子里,不知如何继续以后生活的我产生了微妙的安全感。

        幸好。

        二十多年如一日的压抑没有令他丧失表达情绪的能力。

        高兴也好,愤怒也罢,但凡有伶仃真心,都让我安慰不已。

        至少我的生活有过诚实,所经历的幸福、欢欣、争吵、分离……不全是虚假的,不全是他们心照不宣表演出来欺骗我的。

        严寒的冬天,被窝依然是最后的温暖港湾。

        似乎被子一盖,外界的离合聚散都不再与有我有关。

        只是这个港湾过于温暖,呼出的闷热空气如有实质水感,眉梢、两颊、鼻尖,甚至连我的声音都氤氲开漉漉的Sh意。

        我等了很久。

        冗长寂静的时间里,我一直在等待祁岁知表明来这一趟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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