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完纪随流的衣衫,我半靠着琴凳找个逃避借口似的,弯腰整理起曙红的裙摆。
时间在彼此无言的静默中无限拉长,我一直没等来拒绝抑或答应的回复,心里燃起的,不切实际的火苗,微弱摇曳着,如迟暮的光Y将要彻底熄灭。
晚霞缓缓沉没于天地相连的交界处,花房设计的自动感应灯如梦初醒般亮起。
我回头再次看了一眼用复杂目光沉静打量我的纪随流,酝酿着情绪,让唇畔扬起的笑容更哀婉动人些:“还有,你说的没错哦,你的手确实很美。”
一步。
两步。
三步。
……
数着自己前进的脚步,直到手指握住推拉门的金属把手,在外界的冷风灌进来之前,纪随流突然抬高音量喊住了我:“愿愿。”
故作懵然无措停下足音,我咬住下唇,颤抖起丝绒簇拥的肩膀。
华贵堆砌,妆容繁YAn的外在,内里却丢失回头相顾的勇气,只低低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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