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和纪随流相处多年,他的X格说得好听是严谨坚韧,说得难听是执拗顽固。

        一旦做下保证便心如匪石,不可转移。

        “如果我和哥哥,有一天变成敌人了,你会站在哪一边呢?”

        或许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发展到可以提出这种期许的地步。

        又或许某个瞬间,心底有个声音反复告诫自己,透出底牌有一转头就被祁岁知知晓的可能。

        但那一刻,纪随流眼底眉梢的真切动摇了我的顾虑多疑,我睁大泪意未褪的双眼,带着不自觉的期许眼巴巴看向他。

        回应我的是沉默。

        有力的手指仍然掌控着我,但肌肤与肌肤相贴之间露出了一道松动的缝隙,我试探挣了挣手腕,便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自由。

        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感觉,有些失望,又觉得合乎常理——纪随流年轻气盛,然而他的肩头已经担负起了纪家的责任。

        如果毫无保留站在我这边,难保祁岁知遭受背叛之余会不会做出什么报复,拼个两家鱼Si网破。

        伸手掸在他肩头,抚平矜贵布料上泛起的些微褶皱,我淡淡舒了口气:“是我强求了,如果你念着我们多年感情的话,就忘记我今天说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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