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来到了这一天。

        “待会儿见到父亲,希望哥哥注意自己的言行,多想想他是个时日无多的病人。”

        说到时日无多四个字时,心口窒息般的钝痛让我呼x1一紧,恨不得将真实想法一一道出,可为着父亲,为着来日,我又不得不利用这点软语哀求。

        “愿愿,我还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祁岁知目不斜视回答道。

        b起我的愁眉深锁,他气定神闲到仿佛前去看望的只是个有着几分交情的寻常亲戚,而并非养育他二十数年,又被他算计卧病的骨r0U至亲。

        “这些天,哥有想过将来的事情吗?”

        我反复拉扯垂坠掌心的丝质袖口,面上保持着镇定,询问他道。

        “父亲在国外修养着挺好,什么事都不必知道,也就什么事都不用C心,这样兴许还能舒心的多活几年。”

        祁岁知微微一笑,衬得秀美五官如同春日到来时,湖绿水面亭立的风荷轻举,“威尔森医生说了,父亲的病最忌讳动气焦虑、情绪大起大落,愿愿会帮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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