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到后半截,语音跟着低落下来,仿佛雨后屋檐下将坠未坠的雨水,情绪化作尾稍饱满低垂的弧度,却迟迟不见滴落,“当一个人剩下的日子不多的时候,什么生气高兴之类的感情也就看得很淡了。”

        祁岁知算天谋地,热衷将人X解构至一览无余。

        我在他面前耍心眼、拼心机,无异于班门弄斧自b小丑,倒不如索X耍赖,卖痴卖惨来得容易顺畅些。

        他果然无言,纤长漆黑的睫羽深深垂落,几乎要停靠在倦sE半掩的下眼睑。

        “还有一两年,说不定还有办法的。”

        又是这套说辞,我面上扮着苦相,喉底差点冷笑出声。

        以为我浑浑噩噩、懵懂无知,不晓得你们背地里的心思。

        就算真有什么突破疾病、延长寿命的技术,也恨不得彻彻底底藏起来才好。

        我嫌祁岁知娴熟演绎出来的关切虚伪,不愿再继续盘旋这个注定没有结果的话题,便x1了x1鼻子,将流溢鼓动的情绪略作收敛,声音低哑可怜:“就算哥哥不同意我一直留在英国陪伴爸爸,最起码我也要待够一个月再回去。”

        “一个月,是有点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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