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次的再见,唯独这次,恰巧是真正的告别。

        但我必须装作若无其事,把今日当成普通而寻常的一日——所有的一反常态,不合时宜流露出来的情感,都会成为祁岁知继续怀疑的证据。

        我站了一会儿,门外万籁俱寂。

        会议结束,临近出门,或许是他在最后一次整理仪表。

        情况不似脑中假设,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从客厅缓缓来到我的门前。

        又是沉寂。

        我在等,相隔另一侧的祁岁知也在等。

        我不敢乱动,生怕被他抓到偷听的现行。

        出于某种心虚,我把腰杆往旁边挪了挪,露出一寸光洁如新的门把手。

        门外机括门内相连,在我躲开后不过三两分钟,那把手悄然向下一斜,却远远不到松开咬紧的机关,从而彻底打开房门的地步。

        那极轻的动作,仿佛午夜梦回的幻觉,快得没有在视网膜中留下半分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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