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着缓了缓剧烈的心跳,勉强振作出几分斗志,捞起挣扎过程中陷落在枕头堆里的手提包,打开拉链,从中掏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转让协议:“把你从爸爸那里偷来的GU份,全都还给我,不然我不介意想点办法把你伪造的两张证明抖落出来,让你在集团全TGU东高层面前,彻底丧失颜面。”

        不知是否因为闷气的缘故,我的额头不止是痛,说话间更多出一丝眩晕感。

        “你猜我会不会签呢?”

        祁岁知抱臂冷笑道。

        发泄过后,他逐渐恢复镇静,眼里也不再闪烁着想要吞噬我的暗光。

        “我被你赶出家门的那天,也由不得我说个不字。”

        我提醒他认清形势。

        “哦,忘了跟你说,父亲为母亲建造的半山庄园,你也必须让出来。”

        我把协议翻到第二页的倒数第三行,手指点在相对应的条款上。

        “你以退为进的招数用得真好,好到让我以为你是个懦弱无能的废物,能在我手下得到自由已是感激涕零,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国来妨碍我的计划。”

        所以,R0UT折磨结束,又开始言语攻击了吗?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迂回曲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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