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霎时白钰险些拍案而起!
他妈的如此重要的情况,如此巨额资金,从头到尾居然没人在自己面前提起过!
幸好钱同山这个大嘴巴说出来,不然自己还在头疼如何逼矿区掏钱,逼王文沙从财正储备里出资。
上次把单军等整个东峰山矿区管委会班子端掉,至今陈爱郴都没能翻出这笔钱来,可见矿务系统封闭到什么程度,
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
半晌,白钰缓缓道:“账上都有钱,正好拿出来进行加固改造,差额部分市财正再想想办法,不是挺好吗?”
钱同山不安撇撇嘴,道:“朔图没单独设区前归东峰山矿区管辖,当时我爱人是财务条线副主管,知道一个矿区高层才掌握的核心机密——早在三四十年前开始矿区就以保值增值为由,把‘房屋维修基金’委托给第三方金融公司理财,起初属于普通的套值类投资项目,利率五六个点也罢了;后来胃口越来越大,到了低于十个点免谈的地步,第三方金融公司遂把钱投到风险更高但收益更大的期货期权市场……”
“结果亏得一塌糊涂,血本无归,是吗?”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不敢乱说,朔图单独设区后我爱人跟我划了过来,没继续干财务而是转到后勤,”钱同山道,“我心里一直惦记这事儿,接手管委会主任后首先就查这个,一问之下好了,朔图财务班子就从东峰山分出来的也沿袭了老东家的做法,七千多万‘房屋维修基金’有五千万深套在股市里,账面价值只剩三千万左右!还好他们识相,后来提取的两千万没敢继续买股票摊薄成本。”
白钰深深震惊:“东峰山矿区恐怕情况更严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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