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半夜被一阵比一阵难熬的胃疼给折腾醒了,酒意渐消后记忆回笼,这才想起醉后种种,说不尴尬是假的,同时也有对于时舟的歉疚。

        宿醉加上大半宿未眠,心脏开始隐隐有些绞痛,秦宴城不想重蹈覆辙在公司里当着所有下属的面突然昏倒。

        时舟撇撇嘴,这还不算工作狂,那让其他人情何以堪呢?这段时间他可看着呢,秦宴城能忙到早中晚三顿饭合在一起吃,有时候凌晨还在加班审阅项目策划,堪称极品。

        秦宴城的目光扫过时舟的脖子,时舟本来就白,细皮嫩肉的,那手印紫痕十分明显。

        不过时舟自己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事,吃了一口面条:“刚刚听你打电话,下午又要出门啊,晚上回来吃饭吗?”

        他可真不想再吃泡面了,但星途没迈入正轨,很可能暂时一直没有收入,看看手里的钱,连泡面都不能吃上三顿了。

        “今天去启兴买你,你也跟着。”

        时舟一路都十分愉快,戴着耳机看着窗外,脑袋一晃一晃的,高马尾跟着摇晃。

        他这种粗神经的不记仇和快乐让秦宴城觉得他就像一块不可思议的糖,即使放进黄连水里,苦的都只是薄薄的一层外表,稍一冲洗还是甜的。

        时舟似乎是想说什么,蓦然回头,却恰好猛的撞上秦宴城说不出情绪的诡异目光,不由得磕巴了一下,片刻后才假装没看见继续问:“哎,秦宴城,你看上我什么了?”

        听说秦宴城这是第一次当金主,那都说无利不起早,他总得图点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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