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自刎?
时轶想到自己这半个月来不眠不休,守在这狭小的、无名境内中唯一灵气充沛的洞口之内。
好不容易把人救回来,对方刚一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死。
他推开石门,走了进来,先是一言不发地将人抱回床榻之上,撩开额发,随手一般将他眼角的泪擦去。又从床头取来细布,敷了药,一圈一圈包在他伤处。
对方愣愣看着他,也未挣扎,任由他摆布。
等包扎完了,时轶松开手去。
两人对视一阵。
谢长亭又默默闭眼。他扬起头来,露出一截脖颈,好似是要引颈受戮。
“……”
时轶几乎要被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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