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些伤疤已经愈合不会再撕裂流血,明明受伤的人也不是他自己,但鬼舞辻无惨却还是感到了一种无以名状的强烈愤怒,气得瞋目切齿。

        他的脑中似有烈焰烧灼,骤地就将理智烧去一大片,“之前找你要血的人都有谁?把名字都告诉我。”

        周始因为高烧耳鸣没能听清他的话,只是低声呢喃着说热。

        鬼舞辻无惨胸腔里的愤怒无法遏止,一时间竟忘记了这些伤口都是在遇到他之前形成的。他忍不住红着眼睛激愤地指责道,“你是我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能随便就让别人染指你呢?!”说完他见对方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似的敛眉闭目一声不吭,顿时生出了一种滂渤怫郁的无力感,“算了,你都病得快死了,我现在在这里跟你生气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煤油灯散发出的光亮暗沉又恍惚,落在榻榻米上那张苍白无血的脸上顿时将脸孔渲染得像是蜡染一样陈旧,显得人毫无鲜活的生命气息,简直就像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

        鬼舞辻无惨心下重重一跳,赶忙将自己的耳朵贴上对方的左侧胸口。掩藏在皮肤血肉下的那颗心脏依然在鲜活跳动,虽又慢又缓,但持续不停,并没有会倏然停止的危险征兆。

        就在鬼舞辻无惨抬起脸准备起身去将布巾浸湿给对方擦拭身体的时候,他突然被烧得神志不清的人给攥住了手掌。对方的皮肤太过热烫,火苗一样燎上他的手掌,顿时把鬼舞辻无惨给烫得一个激灵。

        “怎、怎么了?”

        “热。”周始疼得睁不开眼睛。他低咳了两声,哑着嗓子道,“开窗好么?”

        鬼舞辻无惨闻言不禁皱眉,“不能开窗,病情如果再加重的话你可能真的就要烧死了。你先松开我的手,我去拿......”接下来的话他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对方突然毫无征兆地攥着他的手掌放到了脸颊上,那双掩藏在薄薄眼皮底下红艳如宝石的眼睛也因浅浅喜悦而睁开了,“凉的。”

        手掌下的脸颊柔软细腻,抚摸上去光滑得像是丝绸锦缎。鬼舞辻无惨的喉咙剧烈地颤动了一下。他咽了一口口水,接着颤着手指抚摸上了对方绯红的眼角,“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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