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的夜间工作。”

        “不是那个,”他眨眨眼,“是你的男朋友。”

        我被他齁得想翻白眼:“你省省吧。”

        迪克没再继续,而是朝我抬抬下巴:“来帮我一下,后背擦不到。”

        伤口愈合之前不能沾水,保险起见他没有淋浴,而是坐进浴缸里,下半身浸没水中,用毛巾蘸着热水擦上半身。

        我倚着浴室门框,站着不动:“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为什么不帮我?”迪克振振有词,“我们现在是男nV朋友关系。”

        他把“现在”两个字咬得很重,我没法反驳,下意识想问“那你用什么交换”,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我好像总是收取即刻的回报,像是试图把天平两端配平,如果看不到立竿见影的好处,我就会觉得任何付出都是亏本生意。

        我不愿意在人的身上进行长线投资,因为时间变量会让成本和收益难以计算,最好的方式就是一夜情,每次都银货两讫、互不相欠,下次再见的时候就能理直气壮装作不认识,任何进退攻防都从零开始。

        我并不反感帮一个伤员擦身T,扶危济困的美德我还是有的,我所警惕的是那种不再要求回报的心态——或许是因为我知道迪克身上并没有什么我一定要得到的东西,又或者是我这次只是单纯地想对他稍微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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