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的。”宓谷拉沉吟着答道,“我的记忆中并无往事,精神上亦无认同。是否能光凭血统而断定归属呢?”

        荆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走吧,先离开这座城。”

        “那么我会死去。”宓谷拉立刻说,“我的能力不足以解除天绝。如今它已开始扩散,重装蛋白质控制器毫无用处,伐楼娜正为我运算新的抑制方案。”

        “……难道你想让这里连接的所有世界来给你陪葬吗?”

        “不,当然不。如今我已感受到它们和我之间的密切联系。它们给予了我欢乐,我不应当那样做。”

        黑血还在不断从宓谷拉的五官里渗出,她却像毫无察觉地沉思起来。在将近半分钟的考虑后,她终于又抬起头。

        “我知道该去哪里了。”她说。

        她从荆璜手中拿过铃兰笔,然后转头看向罗彬瀚。

        “我看到了许多形式的生命,罗彬。”她说,“如今我感到心中充满快乐,这是因诞生而得到的权利,故而我想要延续它。或许那意味着我将转换为全新的生命形式,或许我们在物质世界再也难以相见……我将继续思考刚才的问题。当星辰之途抵达尽头,我可能会回来向你解释那种感觉。”

        她在墙壁上画出一道门,然后打开门户走了进去。荆璜立刻趋步追入其中。

        他们来到了安歇丘旅馆的某个房间,一扇被人打碎的窗户正对岛中血红的落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