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山家里跟沈逢那座茅屋相比,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屋里到处都是潮湿发霉的气息,地上也被屋顶的漏水打湿了好多块。

        门一关就暗的看不清角落里,唯有床头上的那一扇纸床微微透着光,照亮了床面周围。

        从门口看,一眼就能望见床上被褥底下的隆起,窄小一团瘦弱的不像是个大人。

        沈逢没与孟青山寒暄,怕耽误病情就兀自挪到了床边,后者看着此情此景也并未阻拦,由着他掀开了一角被褥,把孟大娘的手腕露了出来。

        他本想先把脉,可手指刚放上去没多久,指尖滑动之际碰到了一块凸起的皮肤。

        下意识低头看去,发现那是一处腐烂的脓疮。

        顿时呼吸都深了,指尖滚热的皮肤和流脓的烂疮仿佛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

        他扭头看向站在屋里的孟青山,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问出来,独自站在床边,手指攥紧握在了一起。

        “青识,你先去外面等我。”他忍着快要发抖的声音冲门后的人叮嘱一句。

        对方听完没有任何质疑,以为是有什么病情严重的诊断要单独与孟青山讲的,便打开门走出去乖乖等在了檐下。

        屋里只剩两人,沈逢忽然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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