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图尼亚脑子昏昏沉沉,头顶是月光,脚下是小路,身边是盖勒特的女儿。

        他又是孤身一人。

        “你闻起来非常伤心。”珀耳塞福涅的嗓音是柔软的,但厚重有磁性,像奶油汤;但她说话的方式有些缥缈,飘忽,好像她是虚幻的。这让她听上去像是浮在半空中的积雨云,能产生雷暴雨雪,蕴含足够的冲击力,但可能雨雪消停她就消失了。

        “Credeoldmesomething.”克雷登斯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裴图尼亚茫然地“啊”一声,像只迷茫的鸭崽子。

        珀耳塞福涅露出一个微笑,在月光下,她看起来像是一个林间缪斯。

        “Youarequitecute.That,strue.”你真的很可爱。他说的没错。

        裴图尼亚又是茫然地“啊”一声。

        金发女郎抿嘴一笑,忽然挽着他的手,“我想我们得去前面看看,”她示意裴图尼亚快走,“我闻到了一些……或许有点糟糕的东西。”

        珀耳塞福涅拽着裴图尼亚健步如飞,少女比他还矮一头,却意外地大力。拽着他就像捏着一只小雀仔一样轻松,裴图尼亚不由得呆住,楞楞地被拖走。

        跑到尖叫棚屋附近,他们听到细微的野兽呜咽声,那是血性被压抑太久的猛兽从喉咙挤出的低吼。裴图尼亚几乎立时清醒一半,珀耳塞福涅念了一句咒语后他彻底清醒,但酒精依旧在他的脑子和血管里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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