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述斐看这两人底气都虚的样子,也是心累:“马场就那么好,让你们都伤了还要继续去?”

        冯唐腆着脸笑笑:“嘿嘿,这不是新鲜吗?”现在他和贾赦都只能拎着自己的半截亵裤叉着腿坐着,大腿内侧都被糊上了一层厚厚的药膏。

        徒述斐挤兑了贾赦和冯唐二人几句,之后就没了兴致一般坐到了一边,只看着灵宝指挥着内监们给这两人换药更衣。

        贾赦被打理利索之后,看到呆坐着的徒述斐,心里就活泛开了,眼珠子转悠了几圈,嬉皮笑脸的岔着腿走到徒述斐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殿下,您也别大哥笑二哥!你说我和冯唐瘾头大,你也没强到哪里去!”

        徒述斐转头大量了贾赦几眼:“那你说说,我怎么和你俩差不多了?”

        冯唐一看贾赦要胡咧咧了,倒手给了贾赦一脚,扯动了大腿内侧的伤,龇牙咧嘴的说道:“殿下你别听他胡说!”

        “我可没胡说!”贾赦被冯唐蹬了一脚也不恼,看到冯唐疼得变了表情更得意了,“殿下咱们好好想想啊,你也别觉得我和老冯的瘾头大,你自己不也脾气挺大的吗?自从八月之后,你连太子那里都不怎么去了,只闷在咱们这院子里。”

        冯唐原本还因为贾赦叫自己“老冯”想发作一下,可一听贾赦的话,也忍不住认同的点点头:“老贾说的对,殿下。您这精气神自从那次之后就好像没了一样。”

        徒述斐看了坐姿怪异的二人一眼,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他有点没脸:白活了两辈子,还要两个十一岁的少年来点破自己!

        只是到底他心里还是有些难受:“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觉得烦。只只和小猫才多大,就碍眼到要死去才能解了别人的恨意了?还是说有人想借此打击母妃和我,或者是太子哥哥?父皇……果然是我迷了眼了!他的确是我们的父亲,可他首先是一个皇帝!”

        徒述斐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贾赦和冯唐。这两个人似乎早就猜到徒述斐到底因为什么才这样消沉,听到徒述斐嘴里算得上是宫内秘辛的话也不诚惶诚恐,特别从容的听着。偏偏徒述斐就是能看出来,这两个人明显表现出来的敷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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