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前方,懒洋洋地说:“那株八棱海棠,是我从北京背过来的,它来的时候蔫了好长一段时间,险些死了。”
一句话便让于墨卸下铠甲,他坐直了身体,双手递上画簿,说:“您这园子打理得太好了。”
女人接过画簿低头轻笑,长发滑落,挡住了笑意里满满的哀思,手指头撩起画纸,淡淡道:“你喜欢这些?”
“谈不上喜欢,就是好些没见过的,想画下来回去再看。”于墨回答。
“画得真好。”女人一页页细细看,目光落在唯一一页折了角的画上问,“喜欢铃兰?”
于墨点点头回:“您这儿的铃兰跟我平时见过的不太一样。”
“这是我先生从外面带回来的。有一次,他被困在一个山沟里整整八天,食物在第五天就耗尽了,人在绝望的时候,意志力就是全部。他说幸好有那棵铃兰。那棵铃兰是他跌下去的时候随手抓住的救命稻草,它没能阻止他掉下去,却很神奇的特别顽强地活了下来。”
女人摸了摸画上的花瓣,继续说:“我先生说,看着它那么坚强,我必须把它带出去……所以后来,他们都活下来啦。”
女人回头看着于墨说:“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品种,它更像蒙大拿,可这花瓣边缘又不太像,它甚至可能不是铃兰,对吧。”
女人的眼眸清澈,却深不见底,带着深刻的柔,又好像有许多不舍,牵着于墨的视线汇在一起,她说:“它是什么品种,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它在这儿,健康的。”
莫名的,这句话好像是在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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