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心口直跳,耳尖竟莫名红烫了起来。
黄药师长眉一展,再次低语道:“睡不着对孩子可不好。”说着一只手掌就抚上郭靖的肚子,缓慢轻柔地揉弄起来。
郭靖知他好意也不阻挠,好半晌后突然开口:“过会儿会下雨吧。”
黄药师答道:“俗话说得好天上钩钩云,地下雨淋淋,歇息前我看云丝向上且微有钩卷是不久就会下雨的天。雨天湿气重,你怕会有些不舒服。”
郭靖摇头,他闻着房内徐徐飘来的一丝篆香香气,颇具感怀地道:“我初到中原时接连遭逢事难根本无暇想七想八,而像现在得了闲暇则开始不时忆及从前,尤其是在蒙古的时候。”
黄药师似是感受到了郭靖的忆乡之情,便干脆顺着他的话语想要他将此情抒发出来,“我也算游历过不少高山名川,蒙古却还未曾去过,不过那首敕勒川多少勾勒出了蒙古风光,我虽未亲历倒也似去过一般。”
郭靖饱含感情的声音慢慢响起:“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在蒙古孩童五岁就会骑马射箭,我们每日乳饼为粮奶茶为饮,猎罢同友喝酒共炙真是好不快意,尤其拖雷还会在饮酒后高歌一番,他的声音洪亮悠长,与其豪迈浑脱的性情如出一辙。”
听闻拖雷之名黄药师有些不快,但却也不想阻断郭靖对草原的一片思忆。当然,这其中也存了他自己的一份私心,想当初梅超风和黄蓉都曾与郭靖在蒙古度过一段时日,郭母在临终前甚至亲口将郭靖交托给二人,而他却独独不在其中,心中未免有些遗憾。
黄药师停止揉肚,拍了他下肚皮,淡淡说道:“想必你那会儿很是惬意快哉。”
郭靖合上眼,听着外面从天而降的淅沥雨声道:“不论是这里还是蒙古下雨的时候可都真是安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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