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李皓瑛低头笑叹,喃喃低语:「也算是有个结果吧。」他点点头,朝另一个方向越走越远,身影有些寂寥颓丧。他r0u了r0u发酸双眼,扯了下嘴角笑喃:「这样也好,1uaNlUn是不对的,也好。李皓瑛已经Si了,再没有李皓瑛这人。以後我就是柳成胤。不用再去Ai谁,也不必谁来Ai我,我这麽自由,真正的自由了。从今往後,大海从鱼跃,长空任鸟飞。哈哈哈哈哈……」
李皓瑛受了刺激,自己一时也说不上是伤心、怨怼还是松了口气,他只想快点离开端州。经过水道时还m0出随身带着的香囊,是李奕风送他的东西,他本想把它给扔了,可是yAn光下望着金闪闪的香囊又舍不得了,因为他知道这东西挺值钱。
这两、三个月来为了寻人,他几乎耗尽所有值钱的财物,可说是一无所有,又不能回头去找李奕风讨盘缠,毕竟谁都不欠他什麽,只怪他生在李家才遇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那这香囊还是暂时留着傍身吧?
李皓瑛心中对这一切的厌恶已经濒临自身极限,这也是为何他再喜欢傅雪鸿都无法待在辰铎那座皇g0ng,也不想再在端州逗留的原因。若是可以的话,他甚至不愿意再留在这世间做个人,饱尝七情六yu、Ai别离苦等诸般痛楚,但偏偏他就是个活生生的人,他又不想自寻Si路。
不经意想起了舒逢安讲过的话,既是活着,那就振作吧?离开时他有点想念Si去的朋友,当初并没有好好珍惜那些缘份和身边的人,不过从今往後他不想再当李皓瑛了,虽然还是用了柳澄胤这个名字,也只是他懒得再想其他名字。反正不过是个代号,都一样吧?
离开端州的路上他感到很旁徨,不知道要往哪里去,要做些什麽。从前日子还算太平的时候,父亲做哪一行儿子就跟着做哪一行,没得挑,也不必选,如今世道还险乱难测,好像只能暂时装成流民和众生一样随波逐流。
去端州途中他曾听闻有几处州郡尚未遭战事波及,原是打算去看看情况,所以继续往南行,谁知遇上涝灾,房屋被大水冲毁倾倒、人畜自然也难以幸免。尽管他没碰上大水冲击,但所经之处皆满目疮痍,百姓怨声载道,骂大晋李氏者有,也有些会骂反叛军。
李皓瑛对黑马多少也有感情,他担心黑马会被流民伤害,所以乾脆将牠放归山林。黑马起初还在原地逗留,他把缰绳马鞍全部卸下,抚m0牠说:「你快走吧,别被吃了。」
他转身走了一段路,黑马没有跟上,他回头望一眼叹了口气低喃:「罢了,自求多福吧。」
李皓瑛把一身衣物都当了换些钱,防身兵刃只留一把短匕,要是夜宿野外还能派上用场。天气渐渐暖热,他混在流民里移动,人家要饭他也跟着要饭,身上除了那个镂刻的金香囊就没别的值钱物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