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感到很不习惯和羞耻,许久没洗澡浑身痒得受不了,但是看到流民里有人生病、受伤,他觉得自己起码四肢健全。夏天的时候爆发瘟疫,李皓瑛不敢再和这麽多流民待一块儿,他跑到山区试着摘了些野草野花吃,从前遇过的人曾教过他如何分辨毒物,不过吃了两天还是闹肚子。
孤独一个人有点虚弱的躺在自己勉强搭建的草棚里休息,午後下了一场大雨,他躺在棚子里放声大哭。他说不出是为何伤心,大概是觉得李皓瑛真的Si了。他把从前的自己扼杀了。哭了很久他也累了,安静流泪,然後m0上脸颊下巴长出的一点胡子,又闭起眼笑了几声。
自由令他旁徨,因为此後的路他必须自己找到方向,自己承担一切,其实他心中有说不出的恐惧,对未知迷惘,但是这跟从前不同了。
「李皓瑛。」他g起嘴角哑声道:「永别。」
***
话说李皓瑛启程离开端州那会儿,李奕风亲自去药铺采买药材,药铺主人向先生见他难得过来,抱着年幼孩子跟他们寒暄。向先生问:「对了,怎麽没见到你那侄子?」
李奕风闻言愣住,难掩情绪激荡追问:「你方才说我侄子怎麽了?」
向先生歪头瞅着他和一旁高瘦nV子疑道:「昨儿个我去集市里遇上一个少年,他说要找薛姑娘,因为他叔叔跟薛姑娘是住一块儿的,难道他说的叔叔不是你?」
李奕风问他那少年的模样,除了胡子以外身形几乎和李皓瑛吻合,他垂眸喃喃忖道:「他真的来找我了?既然已经来了,为何不肯露面?他有什麽顾虑不成?」
一旁nV子搭他肩安慰道:「也许是认错了也不一定。近来到处都很乱,流民那麽多,可能是哪个投亲的少年Ga0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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