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那年,肖宇梁终于明白那些人选他的意义。

        他长得越来越像张起灵,当然只是五官,他的性子依然是只懂得顺从,从小到大他也只会顺从。家主这边的手下告诉他,他是用来为家主挡枪的替身,那群人也偷偷联系他,让他始终记住自己是被用来架空家主权利的替身。

        张起灵对他很好,尽管他们的关系只是主仆,张起灵话很少,但他能够熟练得读懂沉默无言的意思。张起灵对他来说,又可畏又可敬,还有深埋于心底的可亲。

        十八岁的肖宇梁穿上和张起灵一样的黑西装,对不熟的人只看脸已经无法分辨出谁是真正的家主,肖宇梁尽职尽责地守在家主身旁,无数次想说出即将开始的架空行动,都被那些人威胁着闭嘴。

        他度秒如年地数着自己与毫无价值的距离还有多远,当他为张起灵挡下砍在背上的那一刀时,濒临昏迷前,他瘫倒在张起灵的怀里意识到,时间到了。

        III

        张起灵掀开肖宇梁宽松的上衣,将微微发凉的药膏涂抹在已经生出新肉的伤疤上,新生的嫩肉异常敏感,触摸上去本应是刺痛,但张起灵的指尖像是淬了火,把他的身体勾出别样的痒意。

        肖宇梁把头埋进枕头里,闷闷地道:“要不我自己来吧。”

        “你自己怎么来?”张起灵看到他露在外面的通红耳根,嘴角不着痕迹的挑了一下,“还是说你要让别人来给你抹。”

        肖宇梁摇头说:“不找别人。”

        “那就是还在怨我。”这道横跨整个背部的伤疤让张起灵忆起充满鲜血的回忆,他道,“怨我什么也不说就利用了你,害你白白挨了这一刀。”

        “没有。”肖宇梁自己把衣服卷下去,不敢看张起灵的眼睛,“你利用我也是应该的,我也没有告诉你关于我的秘密,这一刀是我心甘情愿替你挡下的,我不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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