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到青年濒临崩溃的倾诉,他突然对那个致使青年苦恼悲痛的人燃起怒意,这是他作为神父不该有的反应。

        张起灵没由来地对黑袍下的男人生出想要占有的情绪,所以问道,你是谁,他又是谁。

        饥饿感即将把神志击垮,青年满眼金星地抬头望着遥不可及的窗,趁着最后一丝清明,虚弱地说:“他不记得我了,他不记得肖宇梁了……”

        张起灵在口中反复品味这三个字,初入口时静谧难料,化开后清透可人,咽下时甜蜜沁心,他无意识地念着这三个字:“肖,宇,梁……”

        狭窄的忏悔室中,错乱的呼吸骤然停止,肖宇梁身形一斜,身体毫无支撑力地倒下,坚硬的头骨重重砸在木质墙面上发出咚地一声。张起灵慌乱地离开打开门,看到黑袍下露出一张俊秀清丽的脸。

        熟悉,肖宇梁,张起灵在心底默念道,但他的失忆状况很彻底,他翻遍脑海也还是忘记自己是否与肖宇梁有接触。他摸着布料下逐渐升高的体温,满心担忧地抱起瘫倒在地上的人。

        很烫,黑袍下时不时露出一丝春光,纤长的小腿光滑白皙,柔嫩的膝盖肌肤因为跪坐的姿势有点红肿破皮,肖宇梁埋在他胸膛上呼出的热气很灼人。

        张起灵脚步愈发沉重,只好收回一再探究的视线,抱着怀里的人紧忙跑回教堂外自己的家中,那里有足够的药物来为他治疗。

        等他拿着退烧药和简单煮的白粥回到卧室里,肖宇梁已经醒了,裹紧身上的袍子正蜷缩在床头,听到靠近的脚步声才抬起头,像小鹿般湿润的双眼却不澄澈,面颊上非同寻常分绯红向张起灵说明着他的不适。

        张起灵把白粥放在床头,拿起药说:“你发烧了,先吃药。”

        肖宇梁摇摇头,低下头把整张脸罩进兜帽里。

        “没有毒。”张起灵押了一口水,坐在床边伸出手,“我是神父,不会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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