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张起灵却直接登门拜访肖宇梁,没拿水囊却带上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手里拎着合时节气候的新鲜吃食。本来是来送礼,可这凶猛的气势把肖宇梁吓得只敢半掩着门。

        肖宇梁声音清亮但尾音带着软糯,这下子怯懦地像个人畜无害的绒毛动物,结结巴巴道:“这是……”

        “我的赔礼。”张起灵用剑鞘挑开食盒上蒙的白布,解释道,“昨日未归还你的水囊,今早却发现丢失了,我是特地来赔罪的。”

        这副知礼仪的面孔看着是诚心诚意,实则真实原因与他所说的大相径庭。

        昨夜张起灵的梦境足够光怪陆离,他在床榻间,书房中,甚至是屋顶上,田地里,不知停歇的同昨日在田里见的人交叠在一起,他的吻落在嫂嫂殷红的唇瓣和湿润的眼角,说不尽的软玉温香,缱绻旖旎。

        梦中画面越到后面便越水光潋滟泥泞不堪,张起灵从梦中惊醒时天还未亮,浑身都覆了一层薄汗,亵裤上也久违地染上自少年时期过后便少有的斑驳,他只好坐在浴桶里用冷水压下躁动,可胸膛上的纹身却烧出来了。

        张起灵说话间轻轻勾起唇角,冷峻的脸庞也没那么冻人,肖宇梁这才把门打开,请他进去。

        “只是一个水囊而已。”肖宇梁这才发现被壮汉家丁挡着的还有几个红木雕花的大箱子,惶恐地摆手挡着门说,“何至于如此多贵重物品,我受不起啊。”

        张起灵握着他的手臂向自己的方向一拽,在人即将撞进怀里时扶着他的肩膀,诚恳地说:“我是真心实意的,还请肖公子收下。当日是我太过草莽处事,竟致使你住在这样破旧的屋室内,还要独自辛勤劳作维生。我府上的人稍后便来给你修整翻新房屋,这些日子你可先去我府上住着,要是觉得不妥,便为你定个熙春楼上房委屈你先住着。”

        无功不受禄,但这送来的东西也不能立即退还,要在后日长久地回礼,肖宇梁不想给自己增加更多负担,便回绝了住在酒楼的提议,说:“在老爷府上住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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