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春荼蘼忙问。
春大山看了眼在旁边侍候的小凤和过儿,见女儿没表示,就直接道,“之前我和一刀在溪流附近寻找线索,因为凶案的日子发生太久,实在没有找到什么证据。后来我们一合计,范围扩大到溪水附近的树林,以两百步为限,从左侧搜起,再绕过来搜右侧。虽然是笨法子,花的是水磨功夫,但总希望能找到些对你有用的。”
“我听包县令说,张氏的人头就是你们找到的。”春荼蘼拉父亲坐下,因为她被转得头晕。
春大山露出戚然的神色,“你觉得,方娘子冥冥之中在指引我吗?”他突然问,“还是老天仁慈,不忍方娘子一世受苦,可怜她临到离世之际,还是横死深山。所以,才会那么巧!”
“发现了什么?”这下,倒是春荼蘼跳起来。
“昨天我从你这儿走后,就直接去了山里。”春大山浓眉微锁,“这些日子一刀都没有下山来,有时候还不顾山里危险,连夜搜索。我本打算去替他,哪想到他不肯走。我们半夜在一处悬崖附近宿营,因为那边树少林稀,难得是的风不大,悬崖也不是很高,所以只要有火光,野兽就不敢靠近。可是大约在半夜的时候,我们突然听到隐约的哭声,把我和一刀吓了一跳。其他韩世子借给我们的府卫士兵都在睡觉,倒没有被惊动。开始,我还以为是听错了,可没道理两个人全听错。再说那哭声来自悬底,断断续续的,忽远忽近。”
一边的过儿打了个哆嗦,因为春大山所说,听起来像个鬼故事。
春荼蘼穿越而来,从无神论变成了有神论,但她仍然认为鬼魂不会无故伤人,所以并不怎么害怕,而是想到了其他可能。比如目击者……凶手本人……或者其他相关人士。这是逻辑使然,因为若非如此,父亲不会急吼吼来找她。
“一刀耳力比我好,听了半天后告诉我,那哭声中夹杂着救命声。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敢耽误,立即叫醒了其他兄弟,把所有长绳都拴起来,下去救人。”春大山继续说,“大家在山里辛苦多日,身子都有点吃不消了。唯有我体力还足,所以就由我下去。到悬底后,我发现了两个人,一死一活。那个活着的,也是奄奄一息,看到我后大喜,把所经历的事断断续续说了一遍,人也……就那么去了。”
“那两个人是谁?跟爹说了什么?他们与凶案有关吗?”春荼蘼一连串的问。
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光,强烈的光线。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那是抓到问题关键时的本能反应。其实说起来并没有什么逻辑性,但那是一种多年职业生涯形成的预先判断,超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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