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大山神情沉痛,一个一个回答女儿的问题,等全说完,他就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量,好半天才呼出气来。
“荼蘼,事关重大,你可以吗?”他问。
虽然很想还方娘子一个公道,为她申冤,但若为此,伤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他宁愿一辈子良心不安。原谅他的自私吧,和女儿比起来,世上没有更重要的东西了。
“爹,我可以。”春荼蘼很郑重地点头,“但这件事,你要完全交给我,相信我,自己再也不插手,只等着我的消息。可做得到?”
“荼蘼……”
“您知道,我还有大萌和小凤可以用,一刀过几天也可以归队。人手上,我是够的。至不济,白……祖父也会借人给我。”春荼蘼不知是该高兴是烦恼,“不管我愿不愿意,反正在外人眼里,我已经是白家的六小姐,再不能掰扯得清。所以我若输,祖父也是输,他老人家不会坐视的,尤其是面对那人的时候。所以,爹您尽可以放心。”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春大山就不再坚持,尽管很想从头到尾跟着这个案子,也怕给女儿带去麻烦。他只有把几个人的尸体先寄放在义庄,等案子审结,再让他们入土为安。
他走后,春荼蘼立即亲笔写了一张拜贴,交到小凤手上。
“送给谁?”小凤问。
“奉国公府杜含玉杜三小姐。”春荼蘼笑得像狐狸,“我们好歹是共患过难的,大家又都身在京中,若不走动来往,显得多不团结啊。所以明儿一早,我要带人去看杜三姐姐。过儿,给我准备几样礼物,贵重点,但不要太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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