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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君兰却是不肯,执意笑着伸出手去帮他除披风:“好了,又不是纸糊的没人灯,这样小心作甚?不过是一时没防备才如此。哪里就真打紧了?”

        李邺却是不肯,“小心驶得万年船。”

        两人说着话,李邺倒是自己将披风脱下来了,随手扔给了红螺。他又牵着陶君兰去炭盆跟前烤火。只看着那动作神态,倒是和平日里并无什么不同之处的。

        陶君兰心里却是越发的担心:寻常人遇到这样的事儿,哪里可能这样平静?李邺毕竟也是凡人,可并不是圣人。所以他只会是将这些情绪都埋在了心里,藏在了面具之下。

        心里微微有些发疼,让她一下子就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本想说几句,却是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笑:“我替你暖暖手罢。”一面又使了眼色示意红螺带着人退下去。毕竟,说私房话的时候,丫头们在一旁杵着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李邺的手并不凉,反倒是比起陶君兰的手更暖一些。李邺当即便是笑起来,反握住她的手拢在手掌里:“怎的你是这样冰?还是我替你暖罢。”

        被李邺的手包着,陶君兰只觉得暖得厉害,甚至那股热气似乎都能一直到了她心底。轻叹了一声,她忍不住问李邺:“你在我面前,也要这样藏着掖着,拼命忍着吗?”

        李邺的表情顿了顿,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微微的停顿了那么一下。待到再恢复的时候,却是显得僵硬多了:“说什么呢?”

        “我都知道了。”陶君兰轻声言道,用力握住李邺的手指:“你还想瞒着我不曾?”

        李邺的手指紧了紧,随后将却是一下子又颓然的松开了。接着连双肩都垮了下去,面上的温和笑容也逐渐变成了一个苦涩僵硬的表情,就连声音也似比平日更低沉嘶哑几分:“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陶君兰知道李邺说的是什么,当下叹了一口气:“是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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